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闽东廉吏故事 | 整修福宁府城——李拔小故事(一)
福宁府,即今天的福建省宁德市,素有“闽头浙尾,海山澳区”之誉。清初为福宁州,辖福安、宁德二县。雍正十二年(1734年),总督郝玉麟奏,始升州为府,置霞浦县,割建宁府所属寿宁县归福宁。乾隆四年(1739年),又置福鼎县,共辖五县。李拔在福宁逾年间,对闽东大地的山川、水源、土壤、民情等进行系统地考察,找出制约当地发展的症结所在,提出了兴教化莫先足衣食,足衣食莫大于重农桑,重农桑莫要于兴水利的措施,并制订方案,付诸实施,造福闽东人民。
福宁府城,初建年代久远,历代都有增修。李拔到任福宁时,已经年久失修,城墙残破不堪,就连原先栽种在护城河两岸的柳树,也被当地百姓砍伐一空。
乾隆二十四年(1759年)二月,李拔到达福宁,就任后第一件事,就率僚属登上城垛察看情况。但见城上女墙坍塌,城楼倾颓,城上到处长满杂草,一派荒凉景象。
李拔纳闷地问身边陪同吏员:城墙残破如此,为何不早报修呢。
陪同的佐官说,府城始修于明洪武年间,永乐年间再增修一次,至明嘉靖间,又扩建过一次。本朝一百多年来,天下太平无事。城墙被风雨剥落,就再也没有增修过,任由自然损坏,天长日久,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。
李拔说怎么可以任其这样呢。国家建有城墙保卫,就如房子建有藩篱。百姓的家,要加固房子周围的藩篱,管好家门的钥匙,这样一家老小住着才能安心。府城倘若不事先未雨绸缪,一旦发生盗贼等事,再想起修城墙,就太迟了。
李拔认为,福宁是闽浙门户,东南澳区,商贾云集,地理位置十分重要。虽然眼下天下太平,近海也安宁,无需加固城防;而过去宋、明时期,红巾作乱,倭寇肆虐,府城属地没有一天安宁,这些都是为政者必须要思考的事。因此,国家持续太平日久,城墙不修好,任其毁坏不管,怎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呢?这不仅是属地上级官员不作为,也是当地官员的失职啊!
依福宁府城目前的状况,倘若不及时筹款修理,势必全部坍塌,将来再想修葺,花的经费可能就更多了,作为地方官必须有卓识远见。
李拔对城墙之防,深有远虑。虽然当时清政府已经实行闭关锁国之策,但谁也不敢保证海疆永享太平。李拔心存忧患意识,不被眼前的太平所蒙蔽,不忘修城墙本意,坚持组织全面修葺城墙。经缜密筹划后,李拔将修城意见报上司审批。上司同意李拔的议请报告。
实施城墙整修,李拔有他自己的主见。他不好大喜功,作风务实,体恤民情,审时度势,整修工程分轻重缓急,确定修葺侧重点。李拔提出先修城墙以资捍卫,次修门楼以壮观瞻,有先后、轻重、主次之分,把有限的修缮之资,都用在关键点上。
首修福宁府城,命工房事先做好预算,约需银八百贰拾余两。向上申请不到经费,全部靠发动百姓捐银也不切合实际,于是李拔通禀全府上下,率府属僚佐倡捐银两,筹集经费后,才组织修葺。
凡事再难,领导带头,也就难不到哪里。李拔带头捐了二百银子,全府各属僚佐大家也慷慨解囊,共捐得银六百多两。
经过六个月时间的集中修葺,府城修理终于完工,共花费白银八百多两,没有超出募集的经费太多。而当地士民捐赠的木石价值还不在其内。这次城墙修理工程,一不花国家银两,二不给百姓派工。历经百年的废坠城墙,一次就修葺完了。福宁府城经这一次修葺,山川生色,壮丽辉煌,俨然一方重镇。
整修府城的同时,李拔还命辖下五县令巡察各自城墙,倘若有损毁的,立即设法修补牢固。经李拔督促,先后有福鼎县城、福安县城、宁德县城等做了较大的修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