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 兔 趣 话

田 卡

   今年序癸卯，对应十二生肖为兔年，兔之形象甚美妙，古人雅称之，至少有十七、八种。至为经典者，直接代指明月。月兔、婵娟，金乌，玉蟾，冰轮，冰镜，玉弓，广寒宫等等，皆是也。

   汉字起源，甲骨文就有兔字，刻在龟壳上，活脱脱是免之复制形象，说明此宝贝动物，早即有之。

   记载珍禽异兽最为奇特之典籍《山海经.》，是否最早记载兔子之传说，无考证，不得而知。一说此动物，长着一双小耳朵，靠背部之力、能飞翔，名曰“飞鼠”。另有一段文字记载，很短，不妨將原文录之于斯，《山海经·东山二经》：“又南三百八十里，曰余峨之山，其上多梓楠，其下多荆杞，杂余之水出焉，东流注于黄水。有兽焉，其状如菟而鸟喙，鸱目蛇尾，见人则眠，名曰犰狳，其鸣自訆，见则螽蝗为败。”可以想象原始之菟，嘴脸何其可憎，生性狡猾；应当是天公作美之功，将猿进化造就成人一般，將菟衍生成如今令人可爱、慈眉善目之相貌。

   神话玉兔，自伴西王毌娘娘住进月宫之后，专门负责捣药，药名为长生不死仙丹。李白有诗云：“白兔捣药成，问言与谁餐”，此言极大满足世人，企望羽化成仙之心理要求。

   宋人辛弃疾，所吟《声声慢》一词，颇有趣味之问句：“虾蟆故堪浴水，问云何？玉兔解沉浮。”讲到月亮夜悬天空，昼行水中，虾蟆本可游泳，玉兔难道亦识水性，沉浮于江海？

   史上更生动，将玉兔拟人化。即《木兰辞》，“雄兔脚扑朔，雌兔眼迷离。双兔傍地走，安能辨我是雄雌？”辞中之“我”，即是当年替父从军之花木兰，上前方女扮男装之情形。

   值此，蓦然想起，宋代一位和尚释道行，奇怪竟引俗话入偈语，曰：“兔子不吃窠边草，象王走入野狐队”。无独有偶，史上著名红顶商人胡雪岩，其亇人传记，写有这么一件事，其友人因犯难出远门，将漂亮爱妻，寄寓胡雪岩家，胡请友人尽管放心，言词凿凿：“兔子不吃窝边草”。后胡与友人妻暗生情愫，纳之为妾，友人三年返家，见此情形，狠话责骂胡，胡却轻描淡写在原话上，又加了一句话：“兔子不吃窝边草，窝边有草何必满山跑。”究竟有无此事己经不重要，重要在于此事，说明一亇道理，生意人，遇美人，怎幺表态，与挣钱发财一样，千万别信其真，道德至此无栅栏也。此句俗语久传于今，成了处处可闻之调侃戏言。

   拿兔子说事之俗语，民间真不少。譬如：“不见兔子不撒鹰”，“兔子尾巴长不了”，“跑的比兔子还快”等等，还有一则“龟兔赛跑”故事，多轮编入小学课本或者儿童读物。言简意赅，却富有哲理和教化功能。

   今年，国人將与可爱之玉兔，相伴三百六十五日，但愿兔之种种诗意，神话，传说，谚语，故事，给我们生活，留下种种有益思考和启示！